第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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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黎弦歌告別舅舅，便和餘非晚一同回去。
“阿晚，你說這世道，為什麽要對女子那麽苛刻？我們出閣前只能被困在深宮大院裏，四堵墻便困住了我們的一生，難道我們就不該掌握天命嗎？”
餘非晚被問住了，包括在現代社會，有些人還在重男輕女，為女兒取“招娣”“盼娣”“來娣”這些名字，甚至偏遠的山區會將女孩子來月經認為是不潔。
不等餘非晚說話，黎弦歌繼續說著。
“在盛世時，女子的形容詞是傾國傾城，國色天香，而在亂世，女子便背上了禍國殃民的稱號，甚至當年我死裏逃生，與師傅走在大街上，卻還能聽見，為什麽死的是太子，不是公主？”
餘非晚再度沈默。
“弦歌，你怕嗎？”
“怕過，但我生來就該是背負天命之人，我不應該怕。”
餘非晚被打動了，她從沒有真正思考過這些。
“阿晚，我要去一趟麟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兄妹之間的事，自然不希望別人插手。
麟府侍衛見到是黎弦歌，自然沒有好臉色，黎弦歌也不慣著，直接拿劍逼迫侍衛。
“放他進來。”
麟念歌開口，侍衛也只能作罷。
“哥哥，就這樣讓侍衛把我攔在門外，這麽冷漠無情啊。”
“永安王殿下，您又在發什麽瘋，我是麟家獨子，何來的弟弟？”
黎弦歌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：“本王不是黎輟，你才是。”
麟念歌一楞。
“少主不請本王進去喝杯茶嗎？”
二人坐在大廳。
“先不提黎輟的事，我師傅王柳茹是你殺的嗎？”
“是，我父親說她有罪，父親的命令，我必須執行。”
黎弦歌抽了麟念歌一巴掌。
“那是我們的小姨啊。”
“我沒有母親也沒有小姨。”
黎弦歌不慌不忙，她站起身開始講述。
“你是不是怕火，對自己的童年一點印象都沒有？是不是有的時候感覺總有什麽忘記了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你就是黎輟，而我並非男子，而是你的妹妹黎弦歌。”
“殿下，莫要胡鬧了。”
“你的腰上有一塊心形胎記，喜歡吃栗子酥，喜歡雪。”
“別說了！”
黎弦歌一劍刺進麟念歌的胸膛，與當初黎弦歌被他刺的位置一模一樣。
“兄長，忘記仇恨的人，是要付出代價的……”
黎弦歌丟下那塊令牌，便抽劍離開。
侍衛見情況不對，攔住黎弦歌。
“放她走！”說完麟念歌就倒下了。
夢裏，麟念歌一個人坐在地上，然後一張看不清臉的女人抱起了他。
“輟兒，為何躲在這裏？”
“母後，父王說您喜歡妹妹不喜歡我……”
“哈哈哈傻孩子，你父王說我不喜歡你我就不喜歡你了？”
這時另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水靈的小姑娘，那水靈的小姑娘看著他笑著喊阿輟。
那高大的男人將小姑娘放下來，那小姑娘飛奔向黎輟和那女人。
“弦歌最喜歡阿輟哥哥了。”
“那你不喜歡父王嗎？”
“也喜歡。”
“憑什麽他是最喜歡？”
一旁的女人笑著去打那男人：“你還和小輟兒爭風吃醋啊？幼稚死了。”
突然一場大火，燒掉了大殿，那男人和女人死在了一起，而黎輟自己望著被帶走的小女孩笑了，隨後便拔劍沖向了燭臺，燃起熊熊大火的宮殿，黎輟和太傅對峙，黎輟道：“你從始至終愛的不是母後，而是母後的妹妹王柳茹！”
太傅大笑地說：“我這一生，竟然愛錯了人。”隨後太傅便打暈了黎輟餵了他一顆藥。
“孩子睡吧，睡醒就會幸福了。”
太傅用盡力氣將黎輟送出了宮殿。
他躺在地上，望著天花板，他只感覺自己身上越來越熱。
“原來，你叫柳茹啊……小茹不要恨我好嗎……”
就這樣，矜貴優雅的太傅自願死在了那場大火裏。
而夢境再度切換，黎輟醒來便到了麟府。
在這裏，他總是被困在宅子裏，連自由都不能掌控，直到那位人們常說德不配位的新帝將他接到宮裏住，這一切才改變。
新帝常常說自己並不想當皇帝，他想自由，化名為麟念歌的黎輟同樣有這種想法，於是二人成為了摯友。
在這場夢的盡頭是王嬌靈和黎裕安抱著黎弦歌向他招手的畫面。
黎輟驚醒，他慌亂的穿上衣服騎馬趕往永安王府。
這一路上，他在懺悔，為什麽自己可以面無表情的殺了小姨？小姨死前會難過吧……為什麽自己會向最愛的妹妹動手？為什麽要破壞她大婚？為什麽在朝堂上總針對她？為什麽只讓她一個人在痛苦中成長？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想起來？
他下馬沖進了大廳，卻在祠堂聽見了聲響。
他走向祠堂，祠堂內，黎弦歌和餘非晚跪在一口棺材前。
他顫顫巍巍地走向祠堂。
餘非晚見到他，恨不能殺了他。
“你來做什麽？這裏不歡迎你！”
“阿晚，你讓他進來吧，我想與他單獨說說話。”
黎輟在黎弦歌身旁跪下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現在道歉，小姨也不會回來。”
“對不起弦歌，兄長錯了，我都想起來了！你是弦歌，我是阿輟！”
聽到這，黎弦歌也楞住了。
“你想起來了……”
黎輟抱住黎弦歌痛哭。
“弦歌你恨我吧，對不起讓你一個人痛苦的長大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黎弦歌再也忍不住了，說她恨兄長是假的，血濃於水，她還是恨不下來，她回抱住了黎輟。
“哥哥，我好想你，你終於想起來了。”
兩兄妹抱在一起痛哭。
黎弦歌講述著自己這些年是如何走過來的，黎輟聽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弦歌，我們不會再分開了，哥哥永遠都不離開你了，你相信我。”
“說好了，騙人是小狗。”
二人平靜下來後，與餘非晚一同來到了暗室。
黎輟看著妹妹一路走過來的艱辛，他恨不得殺了自己。
“錯不在你。”
“弦歌，你現在想怎麽做？”
“與小姨在世一樣，重建永王朝。”
“我會盡力幫你。”
“哥哥你知道的，你活著，我更希望你……”
“天命之人，始終是你。”
從這日起，大家眼中的永安王似乎和麟家少主關系變好了。
新帝坐不住了，忍不住問：“你怎麽回事？為何與那永安王關系密切？”
黎輟對新帝道：“您誤會了，我只是在她那裏有了更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“你以前從不會用敬語和我說話的。”
“那我希望您告訴我，我究竟是誰？您為什麽總是強行給我灌輸要與前朝親王做對？”
新帝被問住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“我將您當成摯友，卻未成想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。”
黎輟轉頭就走。
“黎輟！可是我從沒有對不起過你。”
黎輟從那日起便不想和妹妹再分離，直接將永安王府旁的府邸買下將這裏命名為麟府。
“哥，你與那新帝撕破臉，那太傅就要對我們下手了，要報覆肯定要先報覆你，你突然叛變，他們必定要滅你口。”
“那我住你這。”
餘非晚抱住黎弦歌，惡狠狠地說：“多少次了！我理解你想和妹妹多見見的心情，但她是我的！”
二人總是喜歡搶黎弦歌，這也讓黎弦歌為此頭疼。
果不其然，當天晚上就有人來刺殺黎輟，但卻沒成想刺中的是太尉府的小侍衛。
“妹妹你厲害啊，你怎麽搞到那小侍衛的？”
“現任太傅的小兒子喜歡我，我就從他那騙來了個侍衛。”
餘非晚惡狠狠地瞪著黎弦歌：“你又招惹桃花債！”
“錯了錯了，我去給你做栗子酥。”
“我也要吃！”
黎弦歌走後，只剩下黎輟和餘非晚。
“你真的喜歡我妹妹嗎？”
“很喜歡。”
“雖然我不太能接受，但她既然認定你，你就必須好好對她，她活的太苦了。”
“兄長，放心吧。”
黎輟看著天空：“要變天了啊。”
“是啊要變天了。”
現在朝廷上分為兩派，一派是支持太傅，一派是支持麟家和永安王的。
太傅隊大多文官都只會動嘴皮子，而永安王隊大多武官，動不動就會暴打文官，所以兩股勢力水火不容。
新帝道：“今日邊境戰亂較多，永安王妃既然是手握兵權的人，不妨帶兵出征。”
黎弦歌擡起頭想抽劍，卻被黎輟按住。
不能打草驚蛇，以智謀奪回江山和以暴力奪回江山還是不一樣的。
“臣接旨。”
下了朝，黎弦歌就氣的大罵：“他媽的，他自己無能就想用我妻子去換他的江山！他他媽算個屁！”
“好了，還有人在呢。”
“永安王。”
一轉頭，是太傅。
“永安王……”沒等他說完，黎弦歌便打斷了他。
“宇文德，叫本王要用尊稱，本王是正經的親王，在我面前，你算個什麽東西？”
“是，殿下。”
宇文德忍住怒火鞠躬。
“講，什麽事？”
“您可一定要護好您的妻子啊。”
黎弦歌一巴掌抽了過去。
“叫本王的妻子應該叫王妃殿下。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人，就是沒有規矩。”
太傅今天可是受盡了屈辱。
“這次阿晚出征，定是圈套，我們不能輕易冒險。”
“不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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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弦歌告別舅舅，便和餘非晚一同回去。
“阿晚，你說這世道，為什麽要對女子那麽苛刻？我們出閣前只能被困在深宮大院裏，四堵墻便困住了我們的一生，難道我們就不該掌握天命嗎？”
餘非晚被問住了，包括在現代社會，有些人還在重男輕女，為女兒取“招娣”“盼娣”“來娣”這些名字，甚至偏遠的山區會將女孩子來月經認為是不潔。
不等餘非晚說話，黎弦歌繼續說著。
“在盛世時，女子的形容詞是傾國傾城，國色天香，而在亂世，女子便背上了禍國殃民的稱號，甚至當年我死裏逃生，與師傅走在大街上，卻還能聽見，為什麽死的是太子，不是公主？”
餘非晚再度沈默。
“弦歌，你怕嗎？”
“怕過，但我生來就該是背負天命之人，我不應該怕。”
餘非晚被打動了，她從沒有真正思考過這些。
“阿晚，我要去一趟麟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
兄妹之間的事，自然不希望別人插手。
麟府侍衛見到是黎弦歌，自然沒有好臉色，黎弦歌也不慣著，直接拿劍逼迫侍衛。
“放他進來。”
麟念歌開口，侍衛也只能作罷。
“哥哥，就這樣讓侍衛把我攔在門外，這麽冷漠無情啊。”
“永安王殿下，您又在發什麽瘋，我是麟家獨子，何來的弟弟？”
黎弦歌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：“本王不是黎輟，你才是。”
麟念歌一楞。
“少主不請本王進去喝杯茶嗎？”
二人坐在大廳。
“先不提黎輟的事，我師傅王柳茹是你殺的嗎？”
“是，我父親說她有罪，父親的命令，我必須執行。”
黎弦歌抽了麟念歌一巴掌。
“那是我們的小姨啊。”
“我沒有母親也沒有小姨。”
黎弦歌不慌不忙，她站起身開始講述。
“你是不是怕火，對自己的童年一點印象都沒有？是不是有的時候感覺總有什麽忘記了？”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你就是黎輟，而我並非男子，而是你的妹妹黎弦歌。”
“殿下，莫要胡鬧了。”
“你的腰上有一塊心形胎記，喜歡吃栗子酥，喜歡雪。”
“別說了！”
黎弦歌一劍刺進麟念歌的胸膛，與當初黎弦歌被他刺的位置一模一樣。
“兄長，忘記仇恨的人，是要付出代價的……”
黎弦歌丟下那塊令牌，便抽劍離開。
侍衛見情況不對，攔住黎弦歌。
“放她走！”說完麟念歌就倒下了。
夢裏，麟念歌一個人坐在地上，然後一張看不清臉的女人抱起了他。
“輟兒，為何躲在這裏？”
“母後，父王說您喜歡妹妹不喜歡我……”
“哈哈哈傻孩子，你父王說我不喜歡你我就不喜歡你了？”
這時另一個高大的男人抱著一個水靈的小姑娘，那水靈的小姑娘看著他笑著喊阿輟。
那高大的男人將小姑娘放下來，那小姑娘飛奔向黎輟和那女人。
“弦歌最喜歡阿輟哥哥了。”
“那你不喜歡父王嗎？”
“也喜歡。”
“憑什麽他是最喜歡？”
一旁的女人笑著去打那男人：“你還和小輟兒爭風吃醋啊？幼稚死了。”
突然一場大火，燒掉了大殿，那男人和女人死在了一起，而黎輟自己望著被帶走的小女孩笑了，隨後便拔劍沖向了燭臺，燃起熊熊大火的宮殿，黎輟和太傅對峙，黎輟道：“你從始至終愛的不是母後，而是母後的妹妹王柳茹！”
太傅大笑地說：“我這一生，竟然愛錯了人。”隨後太傅便打暈了黎輟餵了他一顆藥。
“孩子睡吧，睡醒就會幸福了。”
太傅用盡力氣將黎輟送出了宮殿。
他躺在地上，望著天花板，他只感覺自己身上越來越熱。
“原來，你叫柳茹啊……小茹不要恨我好嗎……”
就這樣，矜貴優雅的太傅自願死在了那場大火裏。
而夢境再度切換，黎輟醒來便到了麟府。
在這裏，他總是被困在宅子裏，連自由都不能掌控，直到那位人們常說德不配位的新帝將他接到宮裏住，這一切才改變。
新帝常常說自己並不想當皇帝，他想自由，化名為麟念歌的黎輟同樣有這種想法，於是二人成為了摯友。
在這場夢的盡頭是王嬌靈和黎裕安抱著黎弦歌向他招手的畫面。
黎輟驚醒，他慌亂的穿上衣服騎馬趕往永安王府。
這一路上，他在懺悔，為什麽自己可以面無表情的殺了小姨？小姨死前會難過吧……為什麽自己會向最愛的妹妹動手？為什麽要破壞她大婚？為什麽在朝堂上總針對她？為什麽只讓她一個人在痛苦中成長？為什麽自己沒有早點想起來？
他下馬沖進了大廳，卻在祠堂聽見了聲響。
他走向祠堂，祠堂內，黎弦歌和餘非晚跪在一口棺材前。
他顫顫巍巍地走向祠堂。
餘非晚見到他，恨不能殺了他。
“你來做什麽？這裏不歡迎你！”
“阿晚，你讓他進來吧，我想與他單獨說說話。”
黎輟在黎弦歌身旁跪下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
“現在道歉，小姨也不會回來。”
“對不起弦歌，兄長錯了，我都想起來了！你是弦歌，我是阿輟！”
聽到這，黎弦歌也楞住了。
“你想起來了……”
黎輟抱住黎弦歌痛哭。
“弦歌你恨我吧，對不起讓你一個人痛苦的長大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……”
黎弦歌再也忍不住了，說她恨兄長是假的，血濃於水，她還是恨不下來，她回抱住了黎輟。
“哥哥，我好想你，你終於想起來了。”
兩兄妹抱在一起痛哭。
黎弦歌講述著自己這些年是如何走過來的，黎輟聽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弦歌，我們不會再分開了，哥哥永遠都不離開你了，你相信我。”
“說好了，騙人是小狗。”
二人平靜下來後，與餘非晚一同來到了暗室。
黎輟看著妹妹一路走過來的艱辛，他恨不得殺了自己。
“錯不在你。”
“弦歌，你現在想怎麽做？”
“與小姨在世一樣，重建永王朝。”
“我會盡力幫你。”
“哥哥你知道的，你活著，我更希望你……”
“天命之人，始終是你。”
從這日起，大家眼中的永安王似乎和麟家少主關系變好了。
新帝坐不住了，忍不住問：“你怎麽回事？為何與那永安王關系密切？”
黎輟對新帝道：“您誤會了，我只是在她那裏有了更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“你以前從不會用敬語和我說話的。”
“那我希望您告訴我，我究竟是誰？您為什麽總是強行給我灌輸要與前朝親王做對？”
新帝被問住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
“我將您當成摯友，卻未成想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。”
黎輟轉頭就走。
“黎輟！可是我從沒有對不起過你。”
黎輟從那日起便不想和妹妹再分離，直接將永安王府旁的府邸買下將這裏命名為麟府。
“哥，你與那新帝撕破臉，那太傅就要對我們下手了，要報覆肯定要先報覆你，你突然叛變，他們必定要滅你口。”
“那我住你這。”
餘非晚抱住黎弦歌，惡狠狠地說：“多少次了！我理解你想和妹妹多見見的心情，但她是我的！”
二人總是喜歡搶黎弦歌，這也讓黎弦歌為此頭疼。
果不其然，當天晚上就有人來刺殺黎輟，但卻沒成想刺中的是太尉府的小侍衛。
“妹妹你厲害啊，你怎麽搞到那小侍衛的？”
“現任太傅的小兒子喜歡我，我就從他那騙來了個侍衛。”
餘非晚惡狠狠地瞪著黎弦歌：“你又招惹桃花債！”
“錯了錯了，我去給你做栗子酥。”
“我也要吃！”
黎弦歌走後，只剩下黎輟和餘非晚。
“你真的喜歡我妹妹嗎？”
“很喜歡。”
“雖然我不太能接受，但她既然認定你，你就必須好好對她，她活的太苦了。”
“兄長，放心吧。”
黎輟看著天空：“要變天了啊。”
“是啊要變天了。”
現在朝廷上分為兩派，一派是支持太傅，一派是支持麟家和永安王的。
太傅隊大多文官都只會動嘴皮子，而永安王隊大多武官，動不動就會暴打文官，所以兩股勢力水火不容。
新帝道：“今日邊境戰亂較多，永安王妃既然是手握兵權的人，不妨帶兵出征。”
黎弦歌擡起頭想抽劍，卻被黎輟按住。
不能打草驚蛇，以智謀奪回江山和以暴力奪回江山還是不一樣的。
“臣接旨。”
下了朝，黎弦歌就氣的大罵：“他媽的，他自己無能就想用我妻子去換他的江山！他他媽算個屁！”
“好了，還有人在呢。”
“永安王。”
一轉頭，是太傅。
“永安王……”沒等他說完，黎弦歌便打斷了他。
“宇文德，叫本王要用尊稱，本王是正經的親王，在我面前，你算個什麽東西？”
“是，殿下。”
宇文德忍住怒火鞠躬。
“講，什麽事？”
“您可一定要護好您的妻子啊。”
黎弦歌一巴掌抽了過去。
“叫本王的妻子應該叫王妃殿下。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人，就是沒有規矩。”
太傅今天可是受盡了屈辱。
“這次阿晚出征，定是圈套，我們不能輕易冒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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